第六章 阴霾
头脑钝痛，四肢酸软无力。而且这张床他妈什么时候窄那么多！ 我还来不及反应，腹部一紧，整个人被掀翻在地。全身的敏感神经还没完全消散，疼痛程度比平时更加明显。 “嗞…”一时的眩晕让我无法起身。 这时，床上却探出一个头，清朗的脸，塌陷了半边的头发，还有半眯着的眼睛。刚刚醒来，茫然的懵逼样。 我有几分钟差点没认出这个人。才突然意识到他也不过是个年轻男人而已。 有了这个认知，让我莫名更加恼怒，“这是老子的床，滚回你自己家去！” 听到我说话，他好像才慢慢清醒过来。 眼色随着四处的打量，还有被他踢到地上的我而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真脏。”他快速起身，捡起角落揉成一团的白衬衣看了看，又扔在了原地。“还有你家床，真硬。” “要你他妈在我家睡？” 他回头看我，本来冷冷的眸子因为刚起的原因，染上了一层迷蒙，不见以前的咄咄逼人。 他赤裸着上身站在门口，而我正对着凌乱的床，随时都能想起昨晚的事，越觉得两个人这样待着太过尴尬。 外面还下着小雨，时不时又吹来几阵过堂风。我家四面都挺空旷，哪怕是夏天，在这种时候穿件长袖也会觉得清凉。 两人也不说话，他可能有点冷，在门后面的椅子坐下。两人不小心对视了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瞥开。 他是不想说话，而我是无时无刻不在防备他。特别还是个裸露癖！ “你这么坐着是什么意思？”我终于忍不住先开口。 “等人。” “干什么？” 他才抬头看我一眼，“送衣服。” 他这一眼，我就开始毛骨悚然。像电击一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随着他审视的目光不自觉地颤抖着。 “你多吃点，磕得慌。” 他突然起身走向我，我条件反射地就往后退，连骂他的话都忘了。 “你别跑。”他背对着唯一的出口，把我逼到一个墙角。用力一扯就抱住了我，身体微微躬着，想要把自己陷进去一样。“我只是冷。” “你不是有衣服？嫌脏的话，大不了我的借你。”我一边挣扎一边说。 有力的双臂把我搂得更紧，“你衣服也干净不到哪去。” “那我身上更不干净。”妈的，完全动弹不得。 “怎么会？你全身上下都被我舔过好几遍，像洗了温泉一样干净。”然后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不过下次舔这里的时候，你不要老是缩，你这么一打招呼，我舌头都快跟着跑丢了。” “滚…”再次意图挣脱的手，碰上了他完全清醒之后的阴冷目光，不由一怔。 “再动，就把你那里咬下来当晚餐。”边说着，一只手隔着裤子抵在早被折磨得伤痕累累的后穴里。 “啊…疼…”可怜兮兮的穴口被他搓弄，下意识地去逃避，就只能紧紧地钻进他怀里。 “你说，你要是每次都这么温顺乖巧，我也就不会生气，你也可以少受点罪。”他抬起我的头，凝视了片刻，“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呢？要不下一次咱们换成这个主题好不好？” 看见我皱起的眉头，他低低地笑，“像个瓷娃娃一样，从内到外，从上面的嘴到下面的嘴，眼睛、鼻子、四肢…恨不得把每一个部分都剁碎撕开，让我清清楚楚瞧个明白。” “你个变态！” “而你是个贱货，我觉得我们俩挺合适。”他慢慢凑近我，抚弄在后穴的手也用力往他怀里顶，“你知道什么叫适合么？”伸进一根手指，连着粗糙的布料也一起绞进肿胀的后穴里。 “额！拿出去！”身体反抗地摆动却助长了手指更深的进入。 “合适就是，你这里力道正好地咬紧我的东西，合适到再紧一点就会咬断的程度。” 一阵温热堵上我的嘴，他浅浅地触碰着，然后意犹未尽地用手在上面重重地按了两下，似乎感觉到指头传来柔软的弹性，才满意地放开我，“我不喜欢不刷牙就接吻，所以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要好好地给我刷牙，听见了吗？” 离开他的钳制，我不屑地回道，“想跟我亲热的不至你一个，外面排着队等的都有，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堂而皇之地裸着上身，招摇着宽而有力的腹肌，挑眉，“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让你前面后面都爽得飞起来的人，而且器大功夫深。” 然后又看着我邪魅地笑，“更是让你心甘情愿地叫着‘还想要’的人。” 我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青白，昨晚醉酒之后，那淫荡饥渴的身躯，难以抑制的呻吟，在脑中依依浮现，涨得头生疼。 “要不是惊艳于你超常的发挥，我也不会激动得做到半夜。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所以打算送你一样东西。” 他拿起手机，意味深长地一笑。 空旷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淫靡的呻吟。 “啊…别…你慢点…” “嗯…不要…”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这间空旷的房子里，回声更是震得头皮发麻。 他调到了最高音。 “你他妈快给我删了！” “给你一个选择怎么样？” “…” “我不喜欢哑巴，你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他站在门后的阴影处，只看得清一个黑暗的轮廓，残忍的微笑，像个魔鬼伸出了阴森的獠牙。 “我听着。” “不对，”不紧不慢地试图再次打开录音，骨节分明的手指故意伸到视线清晰的门前敲了两下手机壳，“你应该说好或是不好。” “…好。” “恩，那么…你是选录音，还是选照片？” 身体一颤，“你居然又拍照！” 潜伏的恶魔姿态慵懒，“选录音还是照片？”语气里是肆意的嘲弄，“这次是露了脸的。十分陶醉的表情，看得立马就可以让人硬起来的那种。”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能让我有多大意思？临时有了想法，想做就自然而然地这么做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你知道是谁让我来的么？是你妈，她知道我会路过你家，所以让我方便的话可以顺道过来看看你，跟你这个弟弟增进一下感情。所以我在很方便的半夜过来，跟你很深入地增进了一晚上的感情，你觉得我们是不是更亲了呢？” 他总有本事将人一步步引向深渊，从踢我下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铺好了层层陷阱，让我慢慢往下跳，直到猛地抬头，才发现我已经深入里面，无法自拔。 他就是想看到我愤怒痛苦的表情。 他一扬唇，“弟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要相片，必须是底片。” “当然，不过，”眼睛扫视着我，“我这么爽快地答应你，你也该给点好处。” 不好的预感… “以后我打你给的手机专属铃声你就设置成这个，你的淫荡媚叫。” 心里一窒，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不…” “你当然可以不答应，第二种会更好，你选择录音，我把照片高价卖给奴役市场，如果是我的拍照技术加上你卖力的表现天赋，怎么说都是一个很不错的价格，如果你同意，那我们对半分怎么样？” “照片。”我忍着悲愤，平静地开口，“我选照片。” “在这之前，你得当着我的面把手机铃声设置好。录音现在就传给你。” 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一次比一次更恶心的事，他却很满意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真乖，来，我打一个试试。” 紧张地看着手机，只等他一打过来就挂断，却一直没有动静。抬头去看他，他正兴会淋漓地瞧着我，两指头夹住手机冲我恶意地晃了晃。 来接他的是萧家的司机，提着一个箱子过来，里面是完整的一应衣物梳洗，连鞋子都换了一双。 全都有条不紊地收拾好，最后只剩下上衣。 衬衣敞开着，他步步紧逼，“来，给我扣上。” 屈辱一个接着一个，他温柔地笑容就像一个屏障，眼底的晦暗不知道的以为是深沉，知道的才明白那其实是，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