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你的样子多么色情」
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水流在皮肤上温柔划过却仍带来一丝又一丝刺痛。 九内冈人不知道刚才的一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身上数道红肿的条痕带来的热辣刺激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他一直靠在那个沙发上不敢乱动。他不清楚周围的嘈杂都是发生了些什么，没有人将他带离沙发，也没有人告知他接下来自己的要做些什么。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炙热的视线、灯光全聚焦在他身上。 九内冈人还在黑暗中处于惊慌无措的状态，便迎来了他作为主角的第一个镜头。 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了他的屁股上，碰撞出清脆的掌音。那一刻，如弱电流贯通全身般，酥麻感由屁股的那个点传到他的身体的各个角落。 他被这一掌吓得不自主的蹦出一声惊叫。还未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屁股上再次接受了一次击打，又逼出一声惊叹。 随后一掌又一掌的击打让他逐渐适应了来自屁股的麻意。他意识到操作的人没有用力，只是用技巧创造出了那么清脆的响声。因此在几掌之后，他还能配合击打的节奏从喉咙中发出假装兴奋的支支吾吾的喘息，虽然没有人告知他这样的叫声配合是否符合导演要求。 然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数次的掌击之后，落在屁股上的却是有些痛意的微小击打。他通过空气震动的声音推测出来是使用了鞭子。虽然是可以忍受的痛楚，但是那鞭击在屁股、背部、大腿上一次次的叠加，让九内原本规律甚至有些自在的喊叫声变得破碎不堪。 那鞭击如滚烫的烙铁，在他身体上短暂地触碰灼烧，被扇动的凉气又给予微不足道的舒缓，然后又再次覆于疤痕之上，如此反复，直到原本的刺痛变成麻意，裹挟着电流在体内乱窜，最终冲击着他的神智。 口水不断地从口球中涌出，眼罩也甚至被不知是哪里来的水浸湿。鞭击后身体自主的躲闪让他的乳尖一次又一次与沙发进行摩擦，即便有汗水的润滑也磨得乳尖泛着刺痛。 九内冈人已经没有多余的意识分给他去辨别每一鞭都落在身体的什么部位了。 好痛苦，快停下……要、不行了。 但是击打仍旧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停下来，九内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混乱不堪，意识被抽打混沌破碎，理智都快随之消散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刺激得越来越奇怪，疼痛带来的恐惧感和耻辱心诡异地堆积着。身上的绳子仿佛越勒越紧，原本安全的怀抱却变为危险的牢笼，正在不断地摧毁着他的神经，他像一只搁浅的鱼，绝望地吞吐着维持生命的空气。 他以为这折磨他神志的鞭刑或许永远不会结束。 下一秒，股间传来了一道猛烈的刺激。 九内的大脑中有什么东西崩坏了。他的喉咙中挤出一句不成形哑音，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整个人瘫在了已经变得黏腻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后来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了记忆，例如全身通红不省人事的他如何被工作人员搀扶到一旁，他都是事后的从导演位的监视器中查看到的。 九内冈人用浴巾毫无章法地擦着头发，别过头不敢直视黑框荧幕中自己的一幕幕丑态，尤其是那一声声伴着身体抖动的娇喘，听的他刺耳。 他瞥向与他一同查看录像的清泉导演，见她一脸平静毫无触动，好似镜头前的影像只是一部无聊的家庭情景剧。她没有对此番行为进行解释，也没有丝毫在意他那被击碎的自尊心。 九内心中突然生起了一股复杂的怒意。 没有提前告知拍摄内容并且受到了如此令他不堪的侮辱性鞭击，甚至在这么多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失禁甚至昏厥，这个女人却无动于衷！ “清泉导演，我觉得……！”九内冈人正准备就他的失态向清泉讨个说法，即便是临时演员也不能不顾本人意愿的进行拍摄吧。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清泉冷不丁的一句发问给打断了，她问道：“九内先生，你觉得你刚的表现好吗？” “我怎么知道！”九内的回答带着可见的怒气，甚至把手中的毛巾甩在了地上。 “你是新人男优吧，然而你知道吗？你的表现多么的自然，那不是老演员的演技能展现出来的。”清泉美爱又将播放条调整到镜头对准其他男优的部分，指着监视器说道： “老演员知道这类拍摄不会动真格，因此也就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他们发出的声音甚至是行为都是演出来的。” 九内分出一点点耐心将清泉美爱的话听进耳朵里，想听听她如何解释。他盯着监视器的画面，里播放的声音让九内听起来十分造作，那些肢体的反应也仿佛是机械式的回复。 就和他看的一些小电影里的女优叫声如出一格。 “而你不是，你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那些喘息和颤抖都是发自你的内心。” 清泉爱美又将画面拨回九内失禁的那一幕，微笑着拍了拍九内的肩膀。 “你看，你的样子多么色情。这种画面才能勾引起观众的欲望。” 九内冈人觉得肩膀一侧传来的热度席卷了他全身，久久不能散去，直到离开片场仍旧烧得他脸发烫。他的视线虽然是注视着清泉爱美的，却不记得她说出这番话时表情时怎样的，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就接受了刚才荒唐的主角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