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就由我来指导你。」

    从那次“有惊无险”的拍摄之后，九内冈人接到的工作仍旧是一些跑跑龙套的汁男优担当。

    除此之外他也接触到了一些片场AD的工作，比如打板、喷水造汗、照明等等，令他对于AV的拍摄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并不时可以和女优做爱就能轻松拿钱那么浅薄的认知了。

    但是低廉的片酬也难以维持他在这个繁华大城市的生活开支。看似忙碌的穿梭在各个片场之间，却觉得自己过得浑浑噩噩，没有出头之日。

    “长井啊，就不能给我介绍一些有出演镜头的工作吗？汁男优我也做腻了啊。”长期的龙套和辅助工作终于引起了九内的不满，在居酒屋约饭时向给他介绍工作的朋友抱怨道。

    “我说你啊，你有好好在片场表现吗？如果你的表现得到了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的认可，那他们也会主动给你推荐一些工作的。”长井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随意拾起一根烤串的竹签对着九内指指点点。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算脸还算上镜，但是男观众也不买你脸的账吧？”

    九内暗自腹诽，不就说他技术不行吗。可是他作为一个处男，根本控制不住勃起和射精的时间啊！那么长的时间让他忍住…可到最后要求释放的时候却怎么也出不来了。

    “冈人，不是我说你。你有些时候真的像一个处男，刚被女优蹭两下就射了，你行不行。”

    长井边说着边用余光扫视着九内的裆部，惹得九内尴尬的将杯内的啤酒一饮而尽，掏出钱包抽出自己份儿的现金往桌子上一拍，一言不发地走了。

    本来只想开个玩笑的长井，看着桌上的现金，愣了愣……这是？被自己说中了？

    酒精在很久之后才开始起作用，九内冈人醉醺醺地瘫坐在路边的便利店外设置的长椅上，也不在意冬季晚风的寒冷。他整个脑袋是放空状态，什么也不想思考。就是看着牵着手走进便利店买东西的情侣有些酸。

    他也才刚大学毕业一年，正逢美好青春的20多岁，av男优工作也不稳定，还是个处男。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选择错了道路，也许当时自己不应该一头热来东京闯荡，还坚信能混的如鱼得水。每次被家里人问起工作，他都没有办法直言自己所从事的行业。

    风吹得眼睛想哭。

    蓦地，眼前的夜色被什么给挡住了，他偏头望了望，发现是一副有些熟悉的女人面孔。

    “九内冈人。”那个女人叫着他的名字。

    对方名字并未脱口而出，他在脑海中寻觅了一番，想起是曾经刚入行时关照过他的的清泉导演。大多是因为当时的羞赧，近距离接触时自己从未好好观察过这个人的面孔。

    不过她依旧看起来还是如模糊的记忆中那般神采奕奕，即便是在这寒冷的冬夜，她也没有受到天气影响而变得瑟缩萎靡，嘴角叼着一只女士吸烟，冒出一些白色的雾气。

    “好久不见，清泉导演。您住在这附近吗？”九内冈人勉强打起一些精神给予一些回应，然而醉酒的状态下，说话都是飘的。

    看到九内的状态，清泉美爱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他，更没想到九内冈人是这样一幅颓废样子。这个年轻人给她的印象虽然说不上有多威风凛凛，但是至少在她见过的一众av演员中，是有令她眼前一亮的青涩小生。

    可不是现在眼前这样，不修边幅毫无生气的街角路人。

    “我曾经夸过你，你还记得吗？”清泉美爱没有回答他，且抛出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然而之后仍旧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戏份和工作。”

    “那你有看过自己出演的那段成片吗？”

    “看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九内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一口一口喝着从便利店买来的罐装啤酒。

    一阵寂静，女人好像厌倦了与他无意义的问答，扔掉手中燃尽的烟蒂转身进入了便利店，留九内一人在店外自暴自弃。

    看吧，你曾经盛赞过我的表现有什么用，反正最终也是对我报以失望。九内冈人望着灯下飘过的细碎尘埃在内心感叹道，手中的啤酒空罐被他捏的吱吱作响。

    他在这儿吹够冷风，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起身坐电车回家。屁股刚抬离座位，九内就感觉他的后领被人大力拉扯，他想挣脱，却不料高看了自己的酒力，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抵抗。

    九内冈人觉得是自己醉过头，竟然就放任清泉美爱拎着自己的衣服拽到了她的住处。他烂醉如泥地躺在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精致的吊灯，带着一丝哭腔自我嘲弄着：

    “我就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处男，忍不住勃起忍不住射精，就是想做爱！”

    然而女人对他的自爆发言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地脱下外衣换上家居服，留他一个人瘫在地上。

    过了许久，室内的温暖勾起了九内冈人无尽的乏意，他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就那么睡了过去。在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瞬间，他恍惚听到了一句十分朦胧的声音：

    “就由我来指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