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我可要脸,不能陪你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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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今潮自有记性起,就没挨过这么重的打。 三十藤杖一半落在脊背上,一半落在臀上,银甲卫下手极狠,疼得他想死,而被按在刑凳上之前的硬气,在第一杖之后就散了一半,求饶的念头不断在心底翻滚,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不能,就算打死,他也不能求饶,只是一点痛罢了,想想父亲和兄长。 但他咬得住牙,他忍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在银甲卫手底下浑如一条砧板上的死鱼,打一下弹一下,最后一杖结束银甲卫松了手,他直接掉下了刑凳,屁股砸到地上,立刻缩成一团。 从令他脑子发懵的疼痛中回神,他看到了戴闲庭。 戴指挥使沐浴过,乌黑的长发湿漉漉披散在身上,一件黑袍穿得松松垮垮,耷拉下来的衣领上是半片胸膛,铺着青青紫紫的吻痕咬痕,就似锦上花。 他唇畔含笑,居高临下地问:“怕了没?” 蒋今潮还记得这具身体的销魂滋味,也记得这一场床事他是多么的耻辱,疼痛在身上烧,恨同样冲上头脑。 “怕你个,大头鬼啊!!”蒋今潮就要从地上弹起来扑上去,奈何他废物又受伤的身体拖累了他的脑子,只是爬起来这一个动作,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而他还没站直,就被银甲卫制服了,他个子高,那个银甲卫却浑似比他大上一圈,拎着他的肩膀就像拎着一只麻袋似的轻松。 蒋今潮赤着脚踹他,浑如踹铁板。 他怒目瞪向戴闲庭,但还没等他从匮乏的骂人储备中挑出词,就被戴闲庭接手了过去,他瞅准机会,窝心一拳! 然后被稳稳接住。 这个大奸臣他!明明不比他高多少!! 但是无论蒋今潮怎么挣扎打闹,都没办法触及戴闲庭分毫,反而是戴闲庭一把攥住了他的鸟,笑了:“小浪,你是不知羞……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我可要脸,不能陪你玩啊。” “……” 蒋今潮快憋屈哭了,终于不再试图从仇敌这里占到便宜,抢回自己的鸟死死捂住,只恨没再生两只手捂屁股。 他羞愤欲死,脸颊到耳尖都是一片通红滚烫。 “行吧,挺有精神,”戴闲庭拍拍他的脸,一指院子里的枯树,“吊上去,给他下下火。” 蒋今潮被他丢在地上,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一点颜面都不剩了,一阵失魂落魄,被银甲卫用绳子绑着手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戴闲庭打量着他:“有碍观瞻啊。” 然后丢了回屋里去,丢了一件衣服出来,让银甲卫给他穿上。 春日里,夜凉如水。 蒋今潮死死绷着脚背,用两边的足尖轮流触底,以减轻手臂上的负累,然而被绑起的双手手腕和受过伤的肩骨,都疼得像断掉了一样,腰背双股一片无处不短痛,身上的衣服在冷风底下反复湿了又干。 漫长的折磨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夜也好长好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才会亮。 但戴闲庭那个天杀的!!他居然在院子里吃早饭!! 那馄饨香得很,气味直往蒋今潮鼻子里钻,几重折磨之下,还多了一份饥饿,肚子里空,嗓子里疼,一身皮肉筋骨浑似不是自己的。 戴闲庭吃着,蒋今潮骂着,几个词颠来倒去地用,得到的结果,是戴闲庭吃完了饭擦完了嘴,绕着他走了一圈,端详着,说:“还是很有精神啊,那接着长树上吧。” 蒋今潮忽然失声。 他意识到,自己在戴闲庭手底下就是一只蝼蚁,无论怎么反抗,都换不来任何结果,戴闲庭怎么会在意蝼蚁的辱骂呢? 何况他脸皮还那样——城墙般厚! 正午日头烈,过量的痛苦叠加之下,仿佛是麻木,蒋今潮歪了歪头,昏了过去。 他立刻被银甲卫用沁凉的井水泼醒,天阳照着他没法睁开眼,于是伸出舌头,尽量把脸上的水舔掉。 大量流汗让他失水严重,那点不过杯水车薪,没过一会儿,他再次在疼痛与疲累之下昏过去,于是再次被泼醒。 再下一次昏迷,他就是装昏了,张着嘴,水泼到脸上的时候,他主动接着,然后差点没被呛死。 等戴闲庭回来,蒋今潮学了乖,不再骂,低声说:“戴大人,求您……饶了我罢。” 他要死了,死了就,真的什么都办不成了,复仇、翻案,不过都是笑话,不如趁着戴闲庭似乎需要他,把这位戴大人哄得开心一点吧。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的尊严已经不剩什么了,与其一口气死撑到底,不如苟活。 总有一天,他要把戴闲庭踩在脚下,他加诸与他的所有一切,都要原样,不,都要百倍千倍地报复回去。 这样的想法,在蒋巍与蒋河被斩首那日,在他心底彻底定了型,从此五年未有偏移,哪怕有的时候,疑点都拍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他向戴闲庭求来的,他狗一样跪在戴闲庭脚下,听话地舔他的手,求他:“主子,这是人之常情。” 他想替父兄收尸,尽一尽为人子的本分。 戴闲庭戏谑的表情,他只当看不到,所有的情绪都埋在心底,专心地讨好他。 终于,戴闲庭同意了。 刑场上的血飞溅起来的时候,蒋今潮几乎以为那会落在自己的脸上,但其实不会,戴府的马车停在了菜市口的角落。 而他只穿了外袍,亵裤被扔在一边,衣摆系在了腰际,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戴闲庭在吞吐他的性器,逼他在最痛苦的时候勃起。 他甚至不敢去想,父兄在地府,会不会看到这一幕,他心口痛得要命,恨不得自己也被置于刑场上斩首,好过遭受这种羞辱。 偏偏他硬得厉害,软不下去。 他好恨啊,他恨龙椅上的皇帝,恨所有在场看热闹的百姓。他想着蒋家的“功绩”,想他们忠心皇帝护佑百姓,却被这样背叛,心中真是凄凉透了。 他最恨戴闲庭。 为蒋巍与蒋河收殓的尸首,埋在卓阴县旁的山上,跪在坟前叩首的时候,他心说终有一日,他要让戴闲庭认罪,将他活剐于坟前。 * 傻子! 蒋今潮恨不得把五年前的自己拖出来打。 虽然戴闲庭很气人很欠揍,虽然那个时候你被蒋家人骗惨了,但是你在认定报仇目标的时候,能不能多想想,瞄准一点啊!!傻子!!活该被日!! 哦他是日人的那个。 那也活该,虽然直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当初戴闲庭看上他什么,看他好摆弄?他以前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觉得,他好像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戴闲庭把他放在身边三年,一句真相都没有说,甚至还会刻意挑起他的仇恨。 有什么必要么?无论怎么想,都像是居高临下,对弱者的辱没罢了。 甚至现在他知道了自己不是蒋家的孩子,蒋家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被蒋家当亲子养大的背后必有别的图谋,但他还是觉得戴闲庭那时候的举止匪夷所思。 仿佛只为了加深他的恨罢了。 往后想,这样的事他似乎做了不止一次,每每都在激怒他,看他无能生气,然后跟他上床。 那问题又回到了来处,戴闲庭为什么要睡他? 与此同时,蒋今潮找到了五年前,戴闲庭带着他办的第一份案子的卷宗。 卷首写着倒霉蛋的名字,张景。 但五年前,他官居宰相,是三朝元老,被前一任皇帝也就是赵项和他的爹赐匾“清善”,与蒋巍一般,被称为大赵的柱石。 蒋巍就不说了,这些天蒋今潮一直薅着度支官员算账,许多流向不明的饷银粮草,还有五年前蒋家倒掉的时候,国库悄悄多了的东西险些惊掉他下巴。 他恨戴闲庭,有一个原因就是蒋家的头个罪名是贪污军资收受贿赂,他想他从小到大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富贵,蒋家有没有拿不该拿的钱他不知道么? 他确实不知道。 而张景比起蒋巍而言,不逞多让。 * 蒋今潮从被接回蒋家有记忆起,就一直是被娇养的,虽然他不觉得。 到了戴闲庭手底下吃苦受罪,他才明白自己前八年是过得多么舒坦,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玩就玩,没有比那更快活的日子了。 而在戴府,戴闲庭的屋子他要收拾,嘴了一句戴府好多房间空着,企图让戴闲庭允许他单独住,于是那些房间也要他收拾,单独住的诉求没说出口,就被戴闲庭猜了个透彻,然后找由头揍了一顿。 戴府是没有厨子的,银甲卫有自己的军营和伙夫,戴闲庭一日三餐八成不在戴府吃,两成让银甲卫跑腿买来,蒋今潮到了戴闲庭手底下,跑腿就成了他的活,虽然还要让两个银甲卫跟着他一路盯着,更浪费人手。 蒋今潮不敢对着戴闲庭抱怨了,只无人的时候对着墙角说了几句,于是第二天他就不用去买做好的饭菜了。 他要去赶集买菜,拎了菜回来正懵着,戴闲庭把他拖进了厨房里,说做不出像样的菜来就别想出去了。 那个时候,蒋今潮被逼得狠了,学习速度飞快,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的天资,是做个厨子。 在戴闲庭满意之前,他每天都在厨房里烟熏火燎地忙碌,自己做菜自己吃,终于被放出去了,对着池塘一照,他圆了一圈,还好年轻,并不至发福。 他再也不敢抱怨了么? 也不是。 戴闲庭对于上床这件事,实在是太热衷了,他们一度滚过戴府的每一个角落,府里的银甲卫只转个身当听不见。 于是蒋今潮不得不给自己找事情做,今天嫌池塘太空,明天嫌院子太单调,能不晃到戴闲庭面前,就离他远远的。 不知不觉间,他就把戴府混成了自己家,甚至有一天早起出门买菜,猛得发现身后没有跟银甲卫。 然后,他就开始偷偷学银甲卫习武了。 和戴闲庭滚完床单让他睡了,蒋今潮就爬起来摸到另一边厢房里演习白天偷看到的动作,他知道自己天赋不好,也知道自己根本瞒不过戴闲庭,不过是看这位大奸臣对他有着猫逗耗子的心思,想趁着他发难之前,尽量多学一点是一点。 但他没偷学多久,腰眼就天天疼得跟断掉了一样,按着要求睡戴闲庭的时候,被嫌弃了。 “你背着我偷人了么?”戴闲庭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