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回忆章/义父流产2/感情线(剧情)
“啊……痛……”翟温瑜奋力挣扎,他挣开了阿玉跟石安抓住他的手,整个人蜷缩起来,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搂住, 腹中的绞痛越是难以言喻,翟温瑜便越是清醒,他额头上溢出一颗颗冷汗,方才那个不知所云的谎言成了真。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腹中已经怀上了孽种。 想到这里,翟温瑜恨不能当场死掉。 迷糊中,他听见阿玉叫到:“信然。你快进来。” 他们果然叫的很是亲热。 在外驾车的翟信然听见车内的呼唤,顿时拉紧了缰绳,他钻了进来,看见了满车厢的血。年轻的面容上只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就马上平静了下来:“姐姐,你照顾义父,石大哥,我们下车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止血的草药!” 说罢,他跟石安就下了车。 任何人有常识,血流尽了,人就会死。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最要紧的是止血。 可是翟信然虽然语气冷静,但是下车的时候,他下盘不稳,一个趔趄,还是石安扶住他,才免于摔到:“没事吧。” 翟信然冲着石安一摇头:“没事。”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在不停的颤抖。 车中的阿玉将翟温瑜平躺在马车板上,同石大嫂地将行李垫在了翟温瑜的腰下跟腿下:“抬高身形,血会流的慢些。” “唔……”翟温瑜艰难地闭上眼睛。痛!像是有硬物在狠狠地碾压他的小腹,撕扯,揉捏! 阿玉扯了一块布塞到了他的口中:“义父,你且咬着,不要伤了舌头。” 那腹中的痛连绵不绝,翟温瑜的身体时而挺起来又时而垂落下去:“啊……”他痛苦地只想昏迷。 渐渐的远处有马蹄声响起。 一队卫兵由远及近地缓慢过来,阿玉眼尖得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那群人身上有萧家的徽印记。她压低了声音道:“是萧淖的人。义父,你等会叫得大声一点。” 不多时,卫兵就已经行至眼前,看见这一辆马车听在路边,忙过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阿玉微微将车帘子拉开道:“大人,我们家夫人路上生孩子了。” “什么?”领头那个过来,微微一揭开车帘,还未看清里面是什么场景,便有血腥味扑面而来,又看见人躺在车板上,痛苦呻吟,不愿意细看,忙将车帘给放了下来。 阿玉委屈道:“大人,你能够帮帮我们吗?我们两个弱女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领头那个是为了来抓翟温瑜翟信然的,见一车女眷,不愿意在此耽搁时间,忙道:“你们自己弄,我们还有事。”说罢,做了个手势,带着人走远了。 他们人一走远,翟信然跟石安就采了草药回来。原来他们方才就过来了,看见了有卫队围着马车忙躲在了一旁的路边。 “走了么?”石安问道。 “走了。” “还是阿玉的方法好,昨天晚上让安哥儿们先行一步,以假乱真,不然我们今日怎么能够逃得出来。” “侥幸而已。石大哥你驾驶马车吧。” “嗯。” 他们两人说话间,翟信然不分由说,直接打开了翟温瑜地双腿,将那染血的裤子给扯下来,然后把草药用牙齿研磨碎,便塞到了翟温瑜流血的穴口。 石大哥开始驾驶马车。阿玉问道:“这有效用吗?” 一直等到小穴不再溢出鲜血之后,翟信然才停了下来,回答阿玉的问题:“我不知道。” 到了晚上,他们终于入了城。人分成了两批,石安夫妇将他们三人送到了医馆,然后便驾驶马车去找住宿的地方。 翟信然抱着昏迷不醒的翟温瑜快步入了医馆。 他把翟温瑜放在病床上。将那大夫抓了过来道:“我夫人流血不止,你赶紧替他看看。” 阿玉道:“且慢。”说着道:“到里面去。” 翟信然这才反应过来,义父的身体与旁人差太多了。 他忙又抱着翟温瑜进了里面的隔间。阿玉对那大夫道:“我弟妹身体特殊,你万不可将他的情况告诉旁人,否则,我定杀了你。”说完,她将帘子拉好,守在外面不让人看里面的场景。 而翟温瑜双腿被高高架起。大夫看了翟温瑜的小穴道:“是流产了,所幸处理及时。不过体内还有淤血,需要清理。” 翟信然道:“尽快。” “这费用……” 翟信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牌给大夫扔了过去:“要最好的药,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此物足够了……” “等等!”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阿玉出声制止:“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你收着。”说完,阿玉从怀中取出了一小块金叶子递给了大夫:“用这个吧。” 大夫收了钱便替翟温瑜清理血污,排除未曾干净的淤血。 弄了大半夜,才解决完。 待到血尽之后,大夫对着翟信然道:“他现在很虚弱,要小心一点。” 翟信然看着昏睡不醒的翟温瑜道:“知道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又同榻而眠。 翟信然小心翼翼的将翟温瑜搂在怀中,将他瘦弱并且冰凉的身体搂得紧紧的。 “唔……”翟温瑜许是感受到了难受,轻轻低吟了一句。 翟信然忙将他虚弱的身体搂得更紧,还有一个热水袋替他暖着小腹。 “唔……” 翟温瑜眨了眨眼睛,缓缓地睁开了,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一张脸,他低声道:“恒儿……” “义父醒了?”翟信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这……哪里……”翟温瑜微微抬眼,左右看了看。 “现在我们已经在客栈中,休息一下明天继续赶路。” “我……怎么了?……”翟温瑜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累了。就像是死过一次一般。 “义父发烧了,昏了过去。让大夫给您看过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是么……”翟温瑜艰难地说道:“可是……我好难受……” 翟信然将他抱得更加紧,恨不能现在就去杀了那一群人,他哑着声音问道:“义父什么地方难受?” 翟温瑜:“我……我说不清楚……唔……” 他跟翟信然之间从未有过逾越之事发生,却感觉今日的翟信然感情波动十分的明显,他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恒儿,我到底怎么了……别骗我……” “骗你什么?” “若不是骗我……为何抱着我……” 翟信然一愣,但是他又反应过来,低声道:“因为我一直爱慕义父,看见义父昏倒心如刀割,所以才抱着义父。” 这下倒是轮到翟温瑜发愣了。 他蹙着眉头,找不出话来说。 “你可知道,我从不是那样的人。” 翟信然只抱了他,一味地吻着他的头脸:”我当然知道义父心地纯良,可是我爱慕义父也是发自肺腑。” “恒儿,咱们别提那些话……” 翟信然听了只觉得心中发苦,他知道受过天大灾难的义父早已不会相信他人了,可他恨不能将自己的心给挖出来给义父看看,让义父知晓,他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但是还没有等他想到该说是什么,翟温瑜已经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翟信然只能低头吻了吻义父的侧脸。将他搂得更加紧了。 如今,时间就是最要紧,最宝贵的。 就算翟温瑜的的身体这么不好,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多呆,必须逃命。 第二天。马车上,翟温瑜靠在了翟信然的怀中,翟信然圈着他的身体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腹。这样会让他舒服一点。 翟温瑜白皙的面颊泛着红晕,石安驾驶马车,阿玉跟石大嫂坐在车中。他害臊得不行,想要背着人,但是只有这么大点地方,躲不过众人眼睛。 他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一眨眼过去了七天,距离最初的城池已经逃了很远。从这一天开始一行人要换走水路,等到水路尽头,那就再是大安的土地了。 翟温瑜很是期待。身体也好了一些。 他们上了船,摇摇晃晃地。翟信然抱着他,问他:“晕不晕?” 翟温瑜摇头道:“还好。” 翟信然将他扶到了船舱中:“你先睡一会,免得晕船。” “嗯,好。” 话音刚落,阿玉过来道:“翟信然,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翟信然拿了一个枕头靠在了翟温瑜的身后,他道:“义父,你休息一会,我等会就过来。”说完,他就跟阿玉一起走到了一边去。 翟温瑜身上盖着被子,本以为他们很快就会结束,但是哪知道过了许久,翟信然都不曾回来。 晚上的时候,石安妻子过来给他送饭。 翟温瑜道:“恒儿跟意儿呢?” “他们两个有话说,您先吃饭吧。” 翟温瑜打开了饭盒,有肉有菜,他用筷子夹起来吃了一点。这菜说实在的也真不怎么好吃,不过他吃的饭菜已经是他们众人中最好的。 他吃饭的时候,石安妻子也没走,坐在他的身边慢慢的说话:“您觉得翟信然跟阿玉两个相配吗?” 翟温瑜正在吃饭的手顿了一顿:“什么?” 石安妻子是个温和的人,此刻笑了笑:“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翟信然跟阿玉两个人站在船头说话。我觉得他们两个很相配。” 翟温瑜听了心中突突直跳,他又吃了一口饭,慢慢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