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好听的,我就许你。
周灵玉醒过来的时候,终于搞明白了是什么东西在戳他的脸颊,那小巧的纸人看他睁开眼睛,立刻贴到他睡得发红的脸颊上,接着便是方珲的声音。 “我实在无法近身,只能出此下策,周灵玉,你最好是立刻离开娼城,你修为尚浅,你相信我,你把握不住的。” “前辈?” 周灵玉小声在脑海中回复对方。 “你不怕魔尊发现……” “他不会发现的,你不必担心,”方珲有些焦急,“这娼城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血魔尊,你若是已经见过他,就更要小心,要是被下了七日缠情,是无药可解的……” “你悄悄地溜出来,这纸人与我通感,我才能和你交流,魔尊是否已经熟睡?你听我的,必须这几日就——” 方珲话语一顿,面上几番滚烫。 耳边是周灵玉饱含歉意的声音,“实在抱歉,前辈,只能出此下策。” “是聂玄岱醒了。”另一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聂玄岱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则绕着周灵玉的头发缠绕指节,指腹顺着背上凹陷轻轻划过。 “澹台漱雪那家伙竟然只要你一个人前来?” 聂玄岱的声音有些低哑,他见周灵玉没有出声,还以为周灵玉又不理他。 但其实周灵玉只是口中含着纸人罢了。 涎水将纸人濡湿,通感便传给了方珲,方珲只觉得耳朵被美人檀口轻含,温柔濡湿,一股痒意直钻脑海,他一介处男,哪里受得了这个,已经好一会儿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而另一头,魔尊淡淡开口,“你不说,本尊也能猜到,要不是遇上本尊,你早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周灵玉没有开口,但魔尊的手指已经摸到臀缝,乌发散开,随着一声低喘,后穴被捅入一个指节,周灵玉的手指抓紧了被子,后背贴上魔尊肌肉结实的胸膛。 “别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和我回魔界。” “不……”说这话的时候,周灵玉的舌头有些没有捋直,这就显得他好像是含着什么东西在说话。 听的聂玄岱身下立刻有了些感觉,不由想着,或许也可以叫周灵玉含着龟头说话。 想必口腔的震动会带来别样快感。 他想到什么便就做了,直接捞起周灵玉的大腿,挺身插入,两人侧躺在床上,这个姿势就叫周灵玉被压着侧入,一时间弄得周灵玉竟喘不已,舌面上黏着纸人,只是吐出潮热气息,几乎要遏制不住呻吟。 “口里含着什么?” 聂玄岱的手指往周灵玉口中伸来,周灵玉慌张无比,竟然吞咽一下,将纸人吞了进去。 恍惚间听见低哑喘息,心想聂玄岱实在太爱发情。 但聂玄岱的手指已经蛮横地搅了进来,只摸到软滑舌尖,捉着玩弄。 后半夜就叫聂玄岱做了过去,周灵玉实在无言再见方珲,但第二日醒来,却见聂玄岱衣裳肃整,准备离开。 “尊上要走?” “不走,还要继续在这地方用你不成?” 聂玄岱挑眉,伸手丢了几件衣裳给周灵玉,“换上,立刻跟我离开。” 但周灵玉有些犹豫不定。 “我接了师尊的任务……” 他还想着自己的任务。 说着,又看聂玄岱黑脸,于是只能快速地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玉奴虽然是尊上的炉鼎,但毕竟……毕竟也是需要完成师尊交代的事,若是做不成,恐怕要被世人耻笑——” 耻笑师尊的徒弟,连师尊交代的任务都完不成。 “此前,玉奴已经知道阵眼大概在哪里了,尊上是魔尊,必定也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玉奴也……” 周灵玉说尽好话,只想聂玄岱给他一点机会。 这一次过来,这地方就已经发展的如此夸张,等他再一来一回少不得要出多少变故。 不如提前捣坏阵眼。 哪知道聂玄岱冷笑一声。 “怕丢人?” 周灵玉点头。 聂玄岱于是捏着他的脸抬起来,“说几句好听的,我就许你。” 周灵玉看着聂玄岱这样,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他听到隔间有炉鼎被干的发浪,一口一个相公。 于是垂下眼帘,羞愧地模仿着,也喊了一句。 “相……相公……” 聂玄岱身子一僵,忽然松开他,快步离去。 这是……这是同意我自己行动的意思么? 周灵玉早已经看不见聂玄岱的人影,但自己揣测了一下,便从床上起身,快速穿好衣裳,往之前推测的阵眼所在赶去。 他才一到,就看见一道惊雷猛然砸下。 周灵玉只以为聂玄岱是同意他干点破坏他和那血魔尊交情的事。 其实只要聂玄岱不阻止,假装不知道,也就可以了。 但周灵玉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样…… 聂玄岱自己把阵眼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