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逃不掉了
她轻轻地“嗯”了声,都换好以后,闻城和大嫂进来,闻茵很不好意思地对大嫂说:“抱歉,我刚才太失礼了。” 都是过来人,大嫂和能理解她的心情,过来抱抱她安抚说:“没什么的,茵茵要当妈妈啦,应该开心一点呀。” 沈修宴:“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吧。” 他把闻城夫妇送走,屋里就只剩下他和闻茵两个人。 他不离开,今晚就睡在这个房间。 终于有机会,闻茵连忙问:“爆炸是怎么回事?” 沈修宴:“PasserA,他在暗网大张旗鼓宣扬了此次行动。” 又是PasserA?闻茵不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修宴:“海州很多名流都在,或许里面有他的目标。” 闻茵:“那他就炸别人婚礼?这完全是无差别攻击!滢滢他们……” 沈修宴:“炸弹规模不大,他的目的应该是起到恐吓作用,引发火灾。管滢没事,只有离蛋糕近的人遭殃。” 闻茵:“……他也太猖狂了,难道他不知道滢滢家里都是治安署出身?” 沈修宴:“这次,他恐怕逃不出海州。” 滢滢家的势力绝不止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不然祖家也不可能与管家联姻,他们家在京城的权力都很大。 闻茵还是不放心,给管滢打了个电话,那边很乱,她似乎在家,身边却有很多人,视频中她走到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看到闻茵气色还好,松了口气。 “沈修宴都告诉我了,还好没事,谢天谢地。等我这几天忙完去看你,你好好养身子啊,听说月子做不好的话后患无穷!” 她不放心地喋喋不休,闻茵心里暖暖的,都答应下来,随后问:“你家怎么那么多人,还没有头绪吗?” 管滢:“靠。” 提到这个,她破天荒的吐脏:“我真不知道陆仁甲他怎么想的,诚心与我们家作对一样,现在我舅舅他们全怒了,最近海州不能消停。” 闻茵:“那你的婚礼?” 管滢:“延后。”她重重叹气:“所有不好的事中,只有这件还算好的。就是拖累了你……天知道我多后悔让你过来,你这是没出事,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愧疚。” 她安抚管滢:“好啦好啦,这不是没事?祖星望在你身边吗?” 管滢回头看了眼,鄙夷道:“那个自大狂正在和我哥吵架,不知道在吵什么,他总觉得他想法是对的。反正现在祖家也怒了,炸死的还有好几个官员之子,PasserA就是再有通天本事也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通过电话后,闻茵才松口气,看来滢滢的状态还好,没受到惊吓也没受伤。 视频里无意瞥到祖星望,他似乎不怎么样,胳膊打着石膏,脸部也被炸伤了。 管滢:“对了,有孩子照片吗,给我看看。我还没看到什么样子呢。” 闻茵一愣,转头问沈修宴有没有,他解释:“护士说刚出生的小孩拍照不好。” 她又是一愣:“还有这种说法?” 沈修宴:“明天我再问问,应该只是短期的。” 她点点头,管滢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好,到时候给我看看,还有啊,宝宝叫什么名字呀?” 闻茵又是沉默。 这个问题,她也忘了考虑。 从早产到现在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她自己都应接不暇一直没想到这方面。 管滢皱紧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会吧我的茵茵,这么长时间你都没给宝宝起个名字?!” 闻茵:“……起名字很麻烦的。” 管滢:“问你家沈修宴啊,你不上心我不信他还不上心。” 她转头求助地看向沈修宴。 沈修宴:“闻裕,应付裕如,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心愿做事,不受拘束。可以吗?” 她诧异:“为什么……姓闻?” 沈修宴:“你不容易,我想让孩子随你姓。” 他眼神深情,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闻茵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低头沉默了半晌,转头对管滢说:“嗯,就叫这个名字吧,沈裕。” 管滢不由感慨,说出闻茵想说的话:“沈修宴对你还真是好,那我就放心了。” 她去忙了。 沈修宴解释:“不用顾及我,我不在意姓氏是什么,只要他是我们的孩子,这就够了。” 他坐下来,轻轻抚摸闻茵的脸,右手掌心的疤痕宛如常驻一条狰狞的爬虫,她抓过来轻轻地抚摸,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他怔住,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我道歉好不好?乖宝。” 闻茵:“为什么这么温柔?” 沈修宴回答的极为无奈:“不对你温柔,还对谁呢。” 闻茵:“你也可以找个比我好一万倍的女孩,我虚荣又自私,总是伤害你。” 他眼睛一沉,似乎听到什么不好的话,无言片刻才开口:“你千百不好,在我眼里仍是唯一。” 他说的稀疏往常,冷峻的眉峰一如从前,可就是听起来比当初在婚宴上,江篱当着高朋满座的面信誓旦旦,来的更真诚。 她伸出手,沈修宴顺其自然地握住。 好像某种无聊的小游戏,两口子却玩的很开心。 她弯起唇角:“跑不掉了。” 沈修宴:“嗯。” 是谁囚住了谁? 此时此刻,闻茵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她只觉得,他们两个都在一个牢笼里,这个笼子和所有通俗意义上的都不一样,它很温暖,如果房门不上锁,那就是个家。 一个让她眷恋的家。 闻茵:“我妈妈她对你有些误解,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好吗?她会看到我们相爱的。” 沈修宴面容一怔,震惊地看向闻茵:“你刚才说……相爱?” 闻茵:“是啊,难道你不爱我?” 他只是惊讶,闻茵竟然说相爱,相爱是彼此心意互通,他爱闻茵,闻茵也…… 爱他。 下一秒,闻茵被他拥住,他那么小心翼翼又不舍得放开。 沈修宴:“……我才是,逃不掉了。”一瓶苹果醋的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