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大厦倾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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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辞并不是郑秀英亲生子。 沈襄看得出来,郑秀英对薄南辞的爱是真的。 或许,她早就把薄南辞当成了自己夭折的那个孩子。 听着郑秀英哭声,沈襄一颗心揪紧。 “襄襄。” 薄司穆跑了进来。 “襄襄,救救我老爹吧,里面日子不好过。” 薄司穆为老爹求情,不管老爹有多坏,但总归是他亲爹。 看着薄司穆乌黑的大眼睛,沈襄最终点了点头。 沈襄终于见到了薄南辞。 他身上西装皱巴巴的,发丝有些凌乱,双瞳布满血丝,见了沈襄,他嘴唇抿了抿,没说一句话,只是倚在墙上点了支烟。 吞吐了口烟雾,他嗓音淡漠问: “你来做什么?” 沈襄凝望了他半天,启动唇瓣: “郑阿姨让我来劝你,还有司穆,他们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又吸了口烟,双颊深陷了下去,薄南辞神色淡漠平静,他掐灭烟蒂,对沈襄说: “你看到了,我没什么事,你走吧。” “薄南辞。” 在薄南辞提脚正要进去时,沈襄喊住了他: “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薄家不能没有你。” 薄南辞垂下的眼睫,遮去了眼底蔓延的悲伤。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看着薄南辞冷若冰霜的背影,沈襄心里颇不是滋味。 沈襄以为凭薄南辞的能力,应该可以应付这点事。 他之所以迟迟在里面出不来,是因为他自己并不想出来。 不止沈襄这样说,就连宁浩与江瓷也是这样认为的。 宁浩以为沈襄去劝了薄总,薄总一定会听她的话反击对付他的人。 可惜,大家都想错了。 大家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 薄南辞之所以没出来,不是因为他不想,更不是因为他为了袒护沈襄,觉得挽不回沈襄而自暴自弃。 事实是,无论薄氏,还是薄南辞都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中。 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铺天盖地密密网住了薄南辞。 网得薄南辞几乎窒息。 所有人都想薄南辞死,冷皓、曾鸿斌、傅景深、盛又庭、汪越、白浩,还有唐明利,最让他心痛的是……沈襄。 曾鸿斌设的局,冷皓参与其中,傅景深是帮凶,盛又庭与汪越白浩二人推波助澜。 薄氏一夜被催垮。 薄南允来监狱找薄南辞。 “哥。” 薄南允递了支烟给薄南辞。 薄南辞并没接。 薄南允笑了笑,收回的烟含在了自己嘴里,低头点燃,青烟袅袅间,他说: “曾总说,如果你想出去,就签了这个。” 薄南允将一纸协议递到薄南辞面前。 薄南辞垂目,薄氏转让合约。 只要他签了这个字,薄氏化为乌有,如果不签,他将面临着在这儿呆大半辈子。 曾鸿斌对他恨意已久,谋算已久,姓曾的要让他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不过是想报当年薄南辞整他的仇。 “薄南允。” 薄南辞盯着薄南允,薄唇微张: “你到底也认了薄方舟做了二十几年的父亲,薄氏也是薄家的心血,你就不怕薄方舟醒来找你算债?” 帮着外人谋算自家财产。 薄南允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薄南允冷笑,笑不达眼底: “薄家的荣耀,我从没沾过光,薄家的耻辱,自不可能有我的份。” “行。” 薄南辞点点头,拿笔签字。 薄南辞三字遵劲有力。 薄南允离开。 薄南辞缓缓闭上眼,片刻,猝卒进来了,声音威严: “薄南辞,你可以出去了。” 过了好久,薄南辞才缓缓张开眼,慢慢起身,迈着机械步伐走出监狱大门。 叭。 鞭炮在他脚边炸开。 薄南允跑来: “哥,放一个为你去去霉气。” 薄南辞斜了他一眼,目光瞥向了对面霸气豪车。 车门打开,冷皓下车,向他走了过来。 “薄总。” 如今再听到这样的称呼,薄南辞好笑地勾了勾唇: “冷皓,即然如此恨我,又何不将我置于死地?” 冷皓看着他,寂静无声。 曾鸿斌从车上下来,看着薄南辞的目光凶涌如狼,带着轻蔑: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褪尽光环,人人都踩上一脚,或许比在里面更痛苦百倍。” 这便是曾鸿斌放他一马的意图。 薄南辞点点头: “行。” “曾鸿斌,你就不怕我缓过了这口气,咬得你生不如死?” 薄南辞知道曾鸿斌是个狠角。 但他,同样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我等着。” 曾鸿斌云淡风轻笑笑,手下为他点了支烟,他吐了口烟雾说: “薄南辞,薄氏有今日的规横,凝聚了你们薄家三代人的心血,凭借你一人之力,恐怕再难现薄氏今日的繁荣,你有本事再起来,说明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那我也为有你这样的对手而兴慰。” 薄南辞面上无一丝波浪,但熟悉他的冷皓,知道他心里早已波浪翻涌,薄南辞这人,越是动怒,表面上越就云淡风轻。 冷皓想说什么,被曾鸿斌阻止: “冷皓,走。” 冷皓上车,与曾鸿斌绝尘而去。 薄南允也轻嗤一声,坐上自己的坐骑离开。 沈襄得知薄南辞出来的消息,已是晚上的事了。 她赶到别墅,正巧碰到薄司穆拉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孩子抱着白姨不肯撒手,见沈襄来了,薄司穆哭着扑进沈襄的怀里。 沈襄搂着薄司穆,看着已经搬得空空如也的客厅,心里像针了一般的疼。 “你们准备搬去哪儿?” 沈襄问。 白姨擦掉眼角的泪,启唇: “我回老家了,南辞说,他会带着穆穆离开,到底去哪儿,他没有说。” 沈襄慌了。 她丢下薄司穆上楼,她冲进主卧时,薄南辞正在坐在床上穿衣服,沈襄见状赶紧别开脸。 而他像个没事人一般,完全当沈襄是隐形人。 “你要带穆穆去哪儿?” 久久没听到薄南辞的回答,沈襄急了,她转过脸,冲到薄南辞面前: “薄南辞,不管你去哪里,你不能带走穆穆。” “他是我儿子,为什么不能带走?” 薄南辞像听了个笑话般问沈襄。 沈襄咽了口唾沫,喉咙里艰难挤出一句: “让穆穆跟着我。” “休想。”石榴红了的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