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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都不会了。 他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原谅他,他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和自己交代清楚,所以这不会是现实。不会是真的!一定不会! 他要证实……! 对!他不能坐以待毙! 陵尹竹猛的浮出水面,带出一片的水花,头发牢牢的贴服著额头。他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只披了件浴袍就急急的冲出了浴室。 手机……!还有手机!! 他的手机呢?! 那个人有没有给他打电话?有没有?! 陵尹竹手忙脚乱的翻著书包,摸出手机後,却只看见一片黑暗与寂静。 他怔怔的拿著手机做倒在床上,心头只觉无边的往下沈去。 不能慌,不能乱! 陵尹竹不停的安慰著自己,仔细想想上一次他是什麽时候给自己打的电话,按以前的频率算来,这两天很有可能就该有电话了。 就该有了…… 突然,陵尹竹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麽…… ──────────────── 谢谢小y的许愿竹~抱 谢谢唯风大的七夕竹、小w的巧克力、蓝藻大的春雨织绵、阿冽大的时锺、annie6173大的透视眼镜~~ 第三百八十九章 第三百八十九章 陵尹竹急急的翻箱倒柜起来,抽屉里,书柜里,书架上,到处都是这几个月来的报纸。自从有每天买报纸的习惯後,家里原本剩余的空间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现在这些报纸全部被摊在了桌子上,陵尹竹打开手机翻著通话记录,然後对照著找出了相应的日期。 於是,他惊讶的发现了一个事实。 所有战场中发生重大伤亡和损毁的前後日子里,他都会收到那个人的电话。他竟然从来没有发现,也没有往这里联想过。 这代表著什麽……? 是那个人为了给他平安的讯息吗? 如果不是,这些时间点也卡的太过巧合了吧。 陵尹竹此刻的心情一片震荡中包含著说不清的沈重与复杂。他支撑著额头一遍遍的回忆著那一个个他给自己电话的日子。自己又是抱著什麽态度呢? 烦躁?不快?还是即便心有期待却依然故作姿态? 他似乎从来没有真的去想过那个人所处的危险境地,去想战场上每时每秒都戒备紧绷,也许下一刻就会远远的生死相隔。他怕自己放纵之後会再难以保持如今的镇定与淡然。他怕自己会不停地去思索著一件事,也许……这个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陵尹竹捏著手机倒在沙发上,睁著眼睛愣愣的看著天花板。指尖已经用力到发青发白。初夏渐渐到来,然而夜晚的温度已经沁凉,裸露在薄薄的浴袍外的皮肤早已冰冷,这凉意慢慢浸到骨头中,凝结了血液,也凝结了四肢百骸思维神经和所有一切。 陵尹竹就这样呆呆的躺了一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里的屏幕。 直到天际熹微,手机却依然毫无动静。 ************* 迟钝如锺毓也发现了今天陵尹竹的不对劲。 还剩两三天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被拖来学生会帮忙的他们却不能像普通学生那样拍拍屁股等待假期,积了一大堆的学生资料需要整理,根本是再多两只手两只脚都忙不过来,偏偏陵尹竹是从上午一坐下就开始发呆,一直发到下午太阳落山还是那一页纸动也没动。 “阿竹……?”锺毓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陵尹竹的额头上。 不舒服吗? 陵尹竹怔怔的转过头来,双眼无神。 突然他一下子从原地跳了起来。 “阿竹……?你怎麽啦?” 陵尹竹手忙脚乱,“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响了!!” 锺毓疑惑,然後慢慢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我的在响。” 说著接起说了两句就匆匆挂了,回头就发现陵尹竹一脸的怅然若失,茫然的看著窗外的昏黑。 锺毓叹了口气,“你不是要去打工吗?时间差不多了。不过要不要我替你请假啊?” 陵尹竹点点头,片刻後才听清锺毓的话,又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走了。”他缓慢的站起身。 锺毓担心的看著他蹒跚离开的背影。 到了PINK後,谦一下子就扫到了丢了魂一样的陵尹竹,皱起眉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然後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这是怎麽啦?”谦回头不解的问道。 陵尹竹看见慢慢走来的骆澜却猛地站了起来,焦急道,“你有什麽可以联络到那里的办法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情况怎麽样了?” 骆澜看著与昨日冷静淡然的那个人截然相反的陵尹竹,再看看瞪著眼睛知道自己有事瞒他一脸颇为不满的哥哥骆谦,皱起了眉。 “什麽东西?!”谦开始质问,“你有什麽事没告诉我吗?” “阿竹说的那个是怎麽回事?” 骆澜不语,只用深意的目光看著陵尹竹,陵尹竹回以急躁的视线。 谦是什麽玲珑心思,单凭这几句话就明白了什麽。能让阿竹这样担心失态的人除了沈西还会有谁?而这话是从骆澜这里透出去的? 可是陵尹竹关心则乱一根筋转不过来,不代表他骆谦也是傻瓜。如果沈西真的出生死不明,骆澜还会这麽平静的呆在这里? 可是谦却没有马上就拆穿这件事,看著阿竹此刻的失魂落魄,与之前那种故作坚强的神态相比,现在的他反倒更显得真实而亲近。 见骆澜没有表示,陵尹竹无奈的向谦看去。 谦眼睛一转,轻轻道,“阿竹别急,我替你问问。”说著,拉著骆澜向一边走去。 “怎麽回事?”外间的僻静走廊里,骆谦叉著手不爽道。这家夥竟然瞒著他自作主张?! 骆澜靠著墙,眉头紧紧皱著似乎不愿意说,但是最後明白这事早晚要被他知道,只能说,“连环爆炸,伤亡惨重。” “沈西呢?”谦急急追问,“沈西有事吗?” “我收到的消息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骆谦刚要松口气,又听骆澜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