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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没有交换过任何的意见,两个人同时冲出。气流腾起,燃烧的火焰更加炽烈,瞬间卷上了四条巨蟒。佐助双手执刀,一劈之后反手一削,削掉了一条蛇的头颅,然后踩着倒下的蛇身,一刀刺入被鸣人控制住的另一条蛇的七寸。 剩下的两条蛇抓住他们的空荡直扑上来,鸣人一脚踢中了其中一条的蛇腹,把它踹飞撞到了墙上。佐助一刀刺入蛇的下颌将它削为两半后,手中武士刀掷出,把墙上那一条也彻底钉死。 “这些家伙比之前弱了不少。”鸣人踢了踢那个被砍下的蛇头。 脖子上的伤疤疼痛还在加深,佐助觉得目光恍惚了那么一瞬,他随意的看了眼滚到脚下的蛇头,隐约觉得哪里没对。 蛇的眼睛,是黑色的。他霍然抬头,看向其他几只,无一例外。 佐助蓦地反应过来,一把将鸣人推了出去。从天花板上的破洞喷下的黑色液体浇了他满身,白色的巨蟒恣意的从上面滑下,眯着金色的眼瞳打量着以刀支地的少年。 “佐助!” “……别过来!” 黑色的液体浸入他苍白的皮肤,少年像是忍耐着万分的痛苦才说出了制止的话语。手指痉挛,根本无力再握住刀柄,他整个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鸣人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扑了过去接住他,将他抱在怀里。他才惊觉佐助的身体变得滚烫,像是全身血液都在燃烧沸腾。那样的高温灼得掌心生疼,鸣人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你怎么样?振作一点!佐……” 名字的尾音被生生掐掉,金发少年愣在原地。 青灰色的鳞片从怀中人的脖颈处开始滋生,尖锐的骨刺从关节处冒出,他抱着佐助,像是抱着一把疯狂生长的荆棘,胸口被割得一片血肉淋漓。 苍白色调的病房静谧如死,这样昏暗的环境,给人一种莫名萧索。 纲手合上了门出去,把谈话的空间留给了副校长与病床上为时不多的老者。扉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那张看起来而立不到的脸与猿飞日斩已过花甲的苍老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事实上扉间比他还要大上几十岁。 血统纯度的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体现得尤为明显。龙类基因会推迟衰老,但是像千手兄弟和斑这样,历经一个多世纪依然年轻如故的,也是罕有。 “校长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到,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扉间看着他,口吻比之平素的严肃柔和了一些。 老者看着他,微弱的点头:“两件事……一件是这次学院遭到的袭击……” 扉间目光一动:“你知道些什么?” “我听纲手说了,死侍,本该死去的三代种,还有之前疾风的死……学院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猿飞闭了闭眼,眼角的褶皱衬得他的表情有些哀伤,“当年,大蛇丸私下研究提升混血种的血统,被我发现后就逃离了学校,这么多年来杳无音信。我让纲手去当初被封存了的实验室看过,那里面有人最近进出过的痕迹。我想是他没有错了。” “大蛇丸?”扉间皱起眉,思索起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你因为保他还受到了校董会的处罚,他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老者苦笑起来:“他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可是在对龙族的探寻上走偏了路,这是我的失职。学院一定是有着什么他觊觎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回来。” “我记下了,会仔细调查的。”扉间点点头。 “第二件事,是关于学院里面一个学生的,”老者的神色比之刚才还要郑重,“就是自来也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漩涡鸣人。” 扉间微诧,等着他说下去。 “他的言灵有很严重的缺陷,并不是因为他的血统不够……恰恰相反,他的言灵太危险强大,所以不得不封印起来。这件事情,我瞒了很多年,不敢泄露一点。但我要不行了,这个秘密总得有人知道。”猿飞颤抖的伸出一只手,用力抓住扉间的手,力量大得惊人,很难想象一个濒死的老者会有这样的力气,“他的言灵是‘黑天’。” 扉间反扣住他的手:“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危险的言灵应该赶紧隔绝!” ——在印度教中,三大主神之一毗湿奴的第八个化身即为黑天。这个以“神”之名命名的言灵,一直以来只存在于古籍的记载中。传说拥有它的只有那个来自九天的君主,天空与风之王。在那场白色皇帝掀起的叛乱里,它曾以“黑天”之力卷起五湖四海的水,将青铜与火之王的言灵.荧惑击退,陆地上燃烧了七天七夜的大火被它转眼熄灭。 “鸣人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啊。”老人呢喃的开口,“自来也说,他是在西伯利亚的一片荒野里捡到他的。他封了他的言灵,收他做弟子,如果不是那件事,他也不会把鸣人安置在学院。他临走的时候才告诉的我这件事,现在我也只能把这个秘密托付给您了。” “日斩,你这是拿一个学院那么多条命在赌。”扉间冷冷的看着他。 “自来也用的是龙族祭祀封印中的‘刹帝利’封印,仅次于黑王封印白王时所用的‘婆罗门’。我不知道他从何处学会的这些,他只告诉我,这个封印的效力很有可能会渐渐减弱,到时候必须重新封印。封印的方法,他在离开前,已经交给校长了。” “校长知道这件事?” “恐怕已经猜到了吧。”老者微微笑了起来,“柱间校长在大事上从来一针见血。” 扉间沉默良久,终于发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到此为止吧。”老人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经历了那么多年混血种与龙类的战争,我也累了,老师,你不会怪我偷懒吧?” 他换回了旧时的称呼,卸下一身疲惫,沉沉睡去。 “不会。”扉间握紧他的手,“作为一个屠龙者,你已经足够优秀。” 他是他带出的第一届学生,扉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喜欢上蹿下跳的孩子。转眼已经那么多年了,他已经历经了一遭人世间的生老病死,而自己还是从前的模样,未曾老去,不曾更改,一如教堂里冰冷森严的雕像。 岁月蹉跎的寂寥,连他也不由感慨。在这场长久的战争中,不断有人倒下,有人离去,然后有新的人接过戈矛,竖起战旗。这就是混血种的命运。 大雨滂沱倾颓,在地面蓄起大大小小的水洼,雨滴打落,溅起一纹纹涟漪。血色的花放肆的盛开在巨木之上,像是山水丹青上打翻的凄艳朱砂。 柱间低下头,吻着那冰凉的唇瓣,像是亲吻一朵开败了玫瑰。冰凉的雨水不断从鼻翼两侧滑落,这是一个等不到回应的吻,哪怕极尽缠绵悱恻也是徒劳无功。 意识渐渐清明,又